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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设想过他会一句话否认，或避而不谈，或讽刺她多管闲事，唯独没想到他会反问。
陡然被他反问，乔乐澄神情讷讷。
沉默半晌，林昊突然开口：“早在林知许收养我的那天就断了我不该有的妄念，我只是磨砺林嘉予的工具，容不下那个孩子的人也从来不是我。”
他简短的一句话道尽了无数心酸，林知许看重的就是他年轻聪明，有拼劲，收养他的前提让他深刻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。
换句话说，没有家庭背景的林昊更好拿捏。至于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他没有理由害那个未出世的孩子，这么多年一直被误解。
“你、为什么不辩解？”
“辩解？”林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，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找谁辩解？谁听我辩解？”
他根本都不知道方舒言怀孕，他只是“恰巧”在那天回去帮林知许拿资料，方舒言也刚好在她离开后从楼梯上滑下去的，看似巧合却又合情合理。
这些年他在林家一直都扮演着抢夺家产的恶毒养子的角色，谁会相信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人的话？
这些年在林家他背的锅还少么，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差了。
人生苦短，还是及时行乐吧！
女孩秀眉微拧，想来是在斟酌他的话，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，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。
早些年忍受李亚红的冷嘲热讽，对乔禧不冷不热的。后来知道她父母的死由乔燃一手制造后，还能不计前嫌不遗遗力地帮乔禧。这也是他后来没继续给林嘉予使绊子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。
“善良的人是有福报的。”
“乐澄妹妹，”他散漫扬眉，嗓音低沉，拖着长长的腔调，“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！”
话题跳跃的有些快，乔乐澄愣愣地看着他。
林昊眼尖地看到书房的门动了下，嘴角轻扯：“别这用这种眼神看我，我怕被暗杀。”
她用什么眼神看他了？
乔乐澄收回视线，语气不善：“难不成我看你的眼神有爱意？”
他一噎，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林嘉予坐到乔乐澄身边：“在聊什么？”
这声音能溺死人，林昊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，靠在沙发背上，单手撑着光洁的下巴：“叙叙旧，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。”
林嘉予没给他一个眼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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